第四章 初遇
盛安的长空下,正值盛夏烈阳普照大地,为万物滋养生机,在这座繁荣城市的一个羊肠小道孙逍遥循着记忆片段的方向,越过嫩芽细草,来到了一处民宅旁。
民宅门口有几名男子围绕着一位女子,女子长发束腰,腰佩一袋锦囊,一张清净尖翘的脸庞有些瘦弱也因此为她添上了几分阴柔美,高跷的鼻梁,红中微微透白的嘴唇,双眸好似明镜般透亮,可任意的一束目光都映出遮盖不住的忧愁,身穿朴素袍衣,红白纹斑的绣鞋伫立在风中,像是一朵娇弱的玫瑰,在世俗的狂风中屹立不倒。
“请各位冷静下,我知晓你们的心情,这笔债请再给我一段时间,我许月定连本金带利息全部偿还!”
这样的一番话并不能改变他们的行动,此情此景一众街坊在旁边哀叹。
“许访平这个混蛋,看起来人模狗样的,在外面瞎混欠了一屁股债,可怜了小月儿还要替他还债,自己躲在屋里不出来,真是可恨!”
在外等待许久不见结果的人耐心所剩无几,许月咬了咬嘴唇,伸手摸了摸布兜,几两碎银躺在里面,却不能给去这是给许娅买药的钱。
讨债为首的人站了出来:
“既然没钱,我帮你找一来钱快的活,花倩江旁的玉楼是我们所经营的,以你的条件我想去的话并不会再缺钱。”
“许月尚且未曾考虑入风俗,家父欠下的债务明日便会给个交代,请各位再耐心等候。”
来讨债的人毕竟都是亡命之徒,哪会考虑一弱女子的建议,没等许月再发言一众人没有在等候,抄起手中器具便要砸了民宅。
“各位且慢!切莫对这位女子有欠妥的行为,欠债多少来和我商议,和气生财不是吗?”
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孙逍遥,许月看清了孙逍遥的样貌,回忆了一阵并没有见过此人,难道是过路的好心人?
孙逍遥向前一步搂住了许月,撤离了人群中央,许月第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,待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孙逍遥,没想到孙逍遥竟如此失礼。
孙逍遥撒开了手冲着许月讪讪一笑;
“抱歉有失礼节了,先解决下眼前的事情。”
“请问这位姑娘欠下多少,本带利一同说吧。
“五两银子,连本带利。”
许月闻言脸色一暗她实属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欠下如此巨款,这笔债该如何偿还?
孙逍遥没有说话,从裤兜掏出五两银子递到为首的人手中,随即督促他们快点走。
“小兄弟,这只是一部分你刚才所还下的只是赌博所欠下的一部分,还有几顿霸王餐,几处贷款,共二十两银子,今天我们的任务达成了,下次来约为下个月初,你们准备好吧”
说完带着一众人离开了现场孙逍遥喃喃道:
“看来比我想象中欠下的要多。”
许月这一时间愣在了原地,五两变二十两开什么玩笑,回头望了下宅子,眼中憋着几处薄雾努力的不让泪水落下来。
很快许月调整好了情绪,被生活所困的许月知道哭没有任何作用,抹了抹眼角感激的闻道:
“这位大哥,感谢你刚才替小女子解围,刚才大哥替还的债务我会一一偿还,对了还没问大哥姓甚名谁呢。”
孙逍遥没有回答此言从怀中掏出一张应婚贴,摆放在许月面前,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:
“父母之命,媒言之约,此贴见证上有你父亲的亲笔和指纹,我姓孙名逍遥,你可随意称呼。”
“孙逍遥....”
许月脸色一沉根本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,看着眼前的婚帖心中多添几分惆怅。
“我从西域而来,机缘巧合之下见过姑娘的画像,感叹世界竟有如此美人,便不远万里来此应婚”
“大哥奔波多日,若不嫌弃家贫的话可来屋中歇息会,喝杯茶见一见家父。”
孙逍遥没有拒,随即随着许月返回屋中寻找许父,这所民宅不大两所卧室,一处客厅做饭的地方和客厅相拼,虽然贫瘠但并不脏乱,所有东西都井然有序,看起来异常舒心。
在民宅中逛了一会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畏畏缩缩的溜出来,满脸胡茬,浑身带着酒气,手中还持酒瓶。
见许月,神情少有的硬气,咄咄逼人的说道:
“许月,那些人走了没有,你哪里来的钱?为什么不先给我?”
见此状孙逍遥忍住想要上去给他两拳的冲动,掏出婚帖摆在许父面前,许父这才注意到家中还有一青年来,看着婚帖等等,心中疑问本该来的人不是牛旱吗?
孙逍遥早有准备拿出一个袋子晃了晃,银锭摩擦产出的声响吸引了许父两眼放光便没有在意来者是谁,口称更是直呼“贤婿”。
这时从另一房间中走出一小女孩,一出门直向许月跟在许月后面拉着许月的衣角。
“小娅,来见见你姐夫,快叫一声姐夫。”
小女孩摇了摇头,往许月身边再靠了靠,显然对眼前两人都没有好感。
“孙大哥,这是我妹妹许娅,她比较见生你切莫在意。”
一句夫君许月始终叫不出口,只是用孙大哥一词代替,这引起了许父的不满,即刻教训起了许月。
“他是你即将过门的夫婿,即使现在还没有过婚,但你也不该如此对你夫君无礼的称呼,赶紧给你夫君道歉。”
许月往后退了一步,看了看一旁的孙逍遥,眼色慌乱,嘴唇微动却怎样都说不出来,沉默不语,可能这会招来此人的不愉,但也无所谓了,反正留在这里也没多少日子了。
“你我还没有完婚,称呼之事不必那么拘谨,随意称呼就好。”
许月感激的回应了下眼神,伸手摸了摸许娅的脸蛋,轻轻揉了揉。
许娅探出小脑袋,拉了下许月,凑近耳朵轻轻喊了一句
“姐姐,我饿。”
许月摸了摸许娅的头,爽快的回答:
“好,小娅饿了,马上吃饭。”
“孙大哥奔波一天可能也累了,请在客厅等待一会,我去做饭。”
说完熟练的从米缸用瓷碗挖出几碗米,来到水井前才发现孙逍遥已经打好水,摘下了几颗丝瓜整理好了蒸笼顿时傻了眼。
“孙大哥,这都是我分内该做的事情,你可尽管等候就好,这些事情我做惯了,就交给我吧。”
孙逍遥停下了手中的工作,抬头看了看许月,粒汗挂着额头上,几缕发丝乱成一团,孙逍遥突然向前擦了擦许月脸上的汗水。
“在西域生活条件可不必这差,粗活我也经常做,不必见外,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孙大哥的话就不要多言。”
许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听完这句话小脸出去了些阴霾,点了点头,更加得心应手的工作了,心中暗想:
“此人性格或许不坏,奈何全无夫妻缘。”
这就是孙逍遥和许月的初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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